“把你能的。”唐瑛嗤笑了句,两人步行不远,差不多就到第二位约见的时间了,转了个圈,又往咖啡屋走,唐瑛翻翻手机和仇笛商量着:“这一位叫马玉娟,34岁,她是先找到吕主管的,吕主管随口给她报了个价,准备撂过一边,晾晾,结果她一天一个电话追问,搞得吕主管都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她什么情况,你查到了吗?”
“就查这个郝丽丽了,时间不够,还没顾得查呢……我看看。”仇笛一把拿走了唐瑛的手机,唐瑛却是气坏了,直斥着:“啊?你都没查,让我约人家干嘛?”
“哎呀,其实都差不多,想当年我送过多少快递,一天见多少人呢?能有多大差别……这对你看,很简单吗,都不是京城人,老公办了家小公司,房贷肯定没还完……哎呀,好像没油水啊。”仇笛咧着嘴道,唐瑛哭笑不得地拿回了自己的手机,越来越没法接受仇笛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了。
都抱着万事开头难的想法,所以即便碰壁也没有太大失望,两人回到咖啡馆,上午人少,又坐回原位的时候板起脸时,连认识的服务员也乐了,不过见怪不怪,这地方本来就是给大家提供的谈话场所嘛。
十时三十分,另一位提前来了几分钟,披着淡黄色的风衣,挎着包,戴着墨镜,匆匆而来,进了咖啡馆,坐到了唐瑛的面前。
又碰上位奇葩了,摘了墨镜人显得很难堪,表情像大病初愈,脱了外套开始说话时,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了,她说了,我老公以前对我很好的,我也不想这么做。
唐瑛问了,那为什么还这么做?委托人马玉娟讲了,很难堪地讲了,我老公好几个月都没碰过我了,书上说了,这肯定是有外遇了。
唐瑛噗声差点把喷了咖啡杯里了,她愕然看着委托人,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,然后那女人絮絮叨叨说着,两人以前如何地花前月下,而现在又是如何地同床异梦;以前是如何滴如漆似胶,现在又是何等地陌如路人,说着说着,大滴的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唐瑛终于明白这生意为啥不能接了,半天你都插不进一句话,她估计不需要调查人,而是需要倾听人,倾听她苦情的人,终于等到一把鼻涕一把泪叙述完了,正经八百生意一句话还没讲呢。
两条注意以及保密事项,马玉娟点头肯定,到第三条,唐瑛狠了狠心要把这单生意给折腾黄,咬着后槽牙开价道:“第三条是,标的金额不是五万,我们给的标的金额是……20万。”
ok,一口价把委托女惊得不哭了,愕然看着唐瑛。
“哈曼的名气您应该了解一点,十万二十万单子,都不一定接,我们有最好的团队,他们从事的都是高端商务调查的业务,而且窥探别人的,需要担很大的风险的。”唐瑛轻声道,意指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,甭跟我讨价还价。
ok,吓跑得了,唐瑛被人家哭得心烦意乱,怪不得清官难断家务事呢。
谁可料到剧情又翻转了,那女人仅仅是惊愕了一下下,然后很凄苦地道着:“好吧,二十万就二十万,你们多长时间能给我准信……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钱。”
叮……唐瑛的手一抖,勺子掉杯里了,她忍着眩晕,瞟了仇笛一眼,仇笛给她打了个手势,唐瑛严肃地道:“十天。”
“好吧,你把账号给我……十天一定给我消息啊。”马玉娟抹着眼睛,在唐瑛的惊喜与惊奇中,拿到了账号,而且直接是手机银行转账,仅仅以私人的名义打了一张欠条而已,就这么神速地……接了一单天价生意。
剧情咋这么不可思异呢?唐瑛把这位马玉娟送出来时,人家居然步行到公交站,坐着公交走的,一进到人群中一点都不显山露水,忍不住让唐瑛赞叹现在的土豪低调得快认不出来了。
“嗨。”仇笛在背后拍拍她肩膀。
唐瑛一回头,握拳、狂喜、得瑟状,兴奋地道:“哇塞,我就想把她吓跑,结果吓出土豪来了,哎呀……我太兴奋了,太出乎我的意料了……哈哈……”
她兴奋得狠狠抱了仇笛一把,啪唧在仇笛脸上亲了口,后悔地道着:“三七开我亏了啊,早知道该和你搭伙。”
“去去,钱还没到手呢,瞎得瑟什么呢?”仇笛道。
“我觉得以你的本事,这是手到擒来的事。”唐瑛兴奋道。
“恰恰相反,这单生意,应该是黄了,估计你得把钱退给人家。”仇笛道,唐瑛一愣拉长脸了,不悦地道:“什么意思?”
“这个女的你注意了没有,鞋帮子上有污渍、小腹束得很紧,不过还是很鼓;胸很大,胸前都有处没洗净的渍……头发有点乱,估计有段时间没做了;指甲、脸蛋都没化妆痕迹……眼袋都出来了……而且衣服的款式你发现了没有,是牌子的不错,但是旧款的,洗过好几水了应该。”仇笛道,他不知道这些细节为什么脱口而出,曾经卖保险、当销售、送快递、干后厨种种生活,给了他很细的细节眼光。
可这话把唐瑛听愣了,她不悦地斥着:“你看人家胸就罢了,连小腹部位也不放过?什么意思?”
“看把你笨死呀!?”仇笛怒了,直道着:“这是个在家奶小孩的主妇……没看体型都没恢复?一生完小孩肚赘奶垂老公失去性趣,加上家务繁重和房贷压力,导致心理崩溃甚至更年期提前到来,都是很正常的事啊。”
呃……唐瑛一梗脖子,差点被雷昏过去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