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排球手离开的时候,不知为什么向我挤了挤眼睛。
雨水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,在空旷的教室里听來分外真切。
班长检查了一下自,然后抬起头來问宫彩彩和小芹:
“你们两个都带伞了吗。”
宫彩彩弱弱地说:“妈妈有提醒过我,但是我给忘了……”
小芹把头转向我:“叶麟同学你带伞了吗。”
“我沒带。”我也稍微有点后悔沒有听天气预报。
“还以为可以和叶麟同学一起`打伞呢……”小芹嘟囔道,“故意不带伞的战略失败了……”
“那就糟糕了。”班长发愁道,“我只带了一件雨衣和一把小雨伞,绝对不够咱们四个人分的。”
“搜一搜其他同学的书桌吧。”小芹提议,“说不定有人把伞放在书桌里了呢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班长否定道,“我们沒权利去翻其他同学的课桌。”
“班、班长……”宫彩彩像课堂发言一样半举起手,“我给姑妈打手机的话,她应该会开车來学校接我们的,可以把你们都送回家去……”
宫彩彩家里虽然很有钱,但是她的父母却要对她进行平民教育,完全跟民间流传的“儿子穷养,女儿富养”对着干,反倒是她的姑妈比较宠着她。
“彩彩。”班长一本正经地问她,“你劳烦你姑妈的话,被你父母知道,会批评你的吧。”
“不要紧……”宫彩彩嗫嚅着说,“只要大家不用淋雨回家,我挨一点批评是值得的……”
“这样吧。”班长思考了几秒钟以后说,“你和小芹的身体都比较弱,小芹现在又來了例假,把雨伞给你,雨衣让小芹穿回去吧。”
“那……那班长你呢。”宫彩彩急道。
“我沒什么问題。”班长轻描淡写地说,“我骑着自行车一瞬间就到家了,反正刚才出去也把衣服浇湿了,不在乎再湿一点,对了,至于叶麟……”
我以为班长对我有什么特殊安排,心中很是感动,结果班长说:
“叶麟跑着回家就可以了。”
抗议啊,性别歧视啊,虽然我完全沒有跟女生抢雨具的打算,但是直接让我跑着回家还是太过分了啊。
这时小芹却说道:“班长,雨衣还是你自己披着吧,我沒來例假,刚才肚子疼是因为岔气了。”
“就算是那样,你身体比较弱,也应该是你……”
“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啊。”小芹突然发脾气一般,在教室里大喊了一声,惊得班长和宫彩彩目瞪口呆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关心我……”小芹攥紧拳头,用极低的声音反复说道,有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來。
“你怎么了。”班长诧异地走过去,“果然还是來例假了吧,我來例假的时候也心情不好……”
小芹眼含泪光,把班长伸过來的手打开,“总之我不需要雨衣,也不需要雨伞,你们快走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。”被小芹用蛮力推向门外的班长,朝我递过來一个求助的眼神。
“班长,宫彩彩,你们先走吧。”我越过小芹的后背对她们说,“我和小芹是一块长大的,她有时候就是会乱发脾气,过一会就好了,,我会负责锁门的。”
虽然觉得不妥,但是小芹把住门,气哼哼的,做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,最后班长和宫彩彩只好一起离开了。
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,我看着小芹的背影,心中隐约感到一丝不妙。
把教室的前后门都仔细关好以后,小芹的脸上难得露出了认真的表情,她沒有跟我说话,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。
打了三个空号以后,第四个电话终于打通了,小芹和对方小声说了几句之后,用笔在练习本上记下一串应该是手机号的数字,然后拨了过去。
脸上泪痕未干,一边等待电话接通,一边在教室里踱步的小芹,给我一种十分陌生,又十分熟悉的感觉。
她不像卖萌装傻的那个小芹,倒是有几分当年小霸王的痕迹,只是从前的背心短裤换成了婀娜裙摆,从前的残暴酷虐换成了千般愁绪。
我坐在自己的课桌上,呆呆地看着小芹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过了好一会,电话才被接通。
“是谁。”一个女人沒好气地吼着,“你要是卖保险的,赶紧自己挂掉。”
小芹踌躇了一下,开口轻声问道:“霸王花这个名字不好吗,为什么改名。”
对方一下子就陷入了可怕的沉默,好半天才声音颤抖地叫道:
“秦姐,秦姐是你吗,你终于肯联系我们了。”
我差点沒从课桌上一头栽下來。
仔细一听,跟你对话的人,分明是玫瑰组的大头领,红玫瑰同学啊。
她叫你“秦姐”,搞了半天不是秦桧的秦,是小芹的芹吗,原來打遍女校无敌手的芹姐就是你啊。
我怎么忽略了你也上过女校的事情呢,第一次去你家准备拿回擎天柱大哥的时候,我隔着门偷听了你和任阿姨的对话,从对话中分析,你上过女校的预备班,但是沒几个月就哭着跑回家,从此再也不去上学,一直在家宅了三年……那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。
几个月的时间,你就以预备班学生的身份,当上了全校不良少女的老大吗,预备班只相当于其他学校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