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班长把我准备在路上喝的那瓶脉动,给强行买走喝了,导致我坐在出租车后座,感到有点喉咙干渴,沒有跟健谈的出租车师傅搭话。
不多时來到了宾馆前头,车内的光线有点暗,我把带了一路的墨镜摘了下來,开始在单肩包里找钱包。
从后视镜里看到我凶恶的眼神,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出租车司机,不禁打了一个寒战。
哎,这扳手真碍事,早知道就不装在里面了。
我把扳手先从包里拿了出來。
本來就心里打鼓的司机,一看见这个穷凶极恶的扳手,立即吓得满头大汗,一个劲地求饶说:
“大哥,大哥我车钱不要了,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啊。”
“我上有80岁老母,下有未满月的妻儿,你要了我的命,她们就得饿死啊。”
尼玛把我当成抢劫杀人犯了啊,你老妈80岁的话,你怎么论都不可能喊我大哥吧,而且未满月的妻儿是怎么回事,说错了吧,妻子未满月的话,就是绝对鬼畜超级幼`女控啊,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,赶快把他抓进监狱里把牢底坐穿啊。
我终于还是把车钱如数付给了司机,顺便把扳手也送给了他,拍着他的肩膀说:
“司机师傅,您留着这个扳手防身吧。”
司机非常感动,眼含热泪跟我告别说:
“人间自有真情在,沒想到,黑社会里也有好人呐。”
卧槽把扳手还给我啊,谁是黑社会啊,不要一脚油门好像我会用冲锋枪扫射一样逃走啊。
说起來,这家宾馆我还是第一次來,可能是紧靠东区大学城的缘故,成双成对地來开房的大学生特别多。
为了不被错认为通缉犯,我再次戴上了墨镜。
宾馆前台相当松懈,因为正忙着给小情侣们办入住登记,我这个访客只是说了句“我找我爸”,并且报了房间号,他们就对我放行了。
难道他们觉得如果是上门來找茬或者捉奸的,不会沒节操地喊人家爸爸吗。
为了锻炼身体,我沒坐电梯,而是爬楼梯走到了二楼。
走到老爸的房间门口,正要敲门,却听见里面传來女人的吵闹声。
诶,老爸你终于受了曹导演的不良影响,忍不住寂寞叫鸡了吗,不但叫鸡了还不给人家钱,虽然我钱包里装了一些现金,但是儿子给老爸结嫖资,实在是堕落到极点的情景啊。
仔细听听又不对,这个音量很高的女声好像是任阿姨。
“你把项链还给我,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,对我很有纪念价值的。”
另外一个唯唯诺诺的男声,自然就是我的老爸。
“我沒拿你的项链啊,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弄丢的。”
“胡说,我连睡觉都不摘那条项链的,一定是上周六晚上……那个时候甩下來的,你偷藏起來了是不是,。”
“我沒有啊……银项链的话,会不会是被清洁工扫地的时候拿走了……”
“清洁工,那由你出面,要宾馆提供最近一周的房间监控录像,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偷走了。”
“那个……房间里应该沒有摄像头吧,如果有的话,上周六咱们俩的事情,岂不是会被全部录下來……”
“闭嘴,不是跟你说过不准提那件事情吗。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是,,你说,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想法,你为什么要发短信约我出來吃饭。”
“沒、沒什么,就是想增进增进感情,咱们也算老邻居了……”
“什么老邻居,我和你之间,沒什么感情可言,你还真以为我看上你了吗。”
“……”
“给我听好,你不是卖情趣用品的吗,上周六那件事的性质,只相当于我把你当成情趣用品,使用了一次而已。”
老爸弱弱地提醒说:“不是一次,是四次……”
虽然隔着门,我也能想象出任阿姨脸上的红晕。
“四次怎么了,难不成你还打算找我要使用费吗。”
“不敢,即使要付使用费,也是我付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,。”
“不不,是我说错了……”
一再承认错误的老爸,丝毫也沒有神舟十号总设计师的骨气,把我这个斯巴达王子的脸都丢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