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往下编,现在快10点了,徐金胜差不多该到了。”
仿佛为了证明任阿姨的话一样,黄教头到接待处走了一趟以后,兴冲冲地跑了回來,边跑边说:
“馆主已经到了,他把车停稳了就进來,任女士,有什么话,您可以跟馆主好好说……”
比预计的还要快,入口处立即传來了脚步声,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聚拢了过去。
一个身高1米8以上的男人走进了练功场。
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,他的白色练功服反射着耀眼的光芒,让人意外的是,他的脚居然看不出千锤百炼沉淀下來的暗色,居然同样很白。
再去看他的双手,竟给人以文质彬彬的感觉,只是右手中指的第二个指节上,有这一处椭圆形的老茧,不知道是练什么功夫留下的。
最后看他的脸,一副黑框眼镜,显示出十足的学者风范,高挺的鼻梁下面,线条柔和的嘴唇荡着一抹属于春天的笑意……
话说看上去似乎好面熟。
不光是我,连任阿姨都愣了。
这……尼玛这个人不是我老爸吗,,他右手中指上的老茧,不是因为长年握笔写字留下來的吗。
我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这是什么情况啊,你怎么会是这里的馆主啊,难道徐金胜是你的另一个身份吗,我原以为你是超级苦逼男,沒想到背着儿子建立了这么大的事业吗,你会武功我怎么从來不知道啊,而且你肯定有另一个家庭另一个妻子吧,难道徐少馆主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吗,这就完美解释了,为什么我们头顶内裤时都可以发挥出超常的实力啊。
我居然,居然还在为了欢乐谷情趣店的那点生意劳心劳力,,你有这么大的产业,至少雇个做菜知道放多少盐的保姆,给我做晚饭啊,一想到你借口醉酒夜不归宿,实际上却是和另一个家庭温馨和睦,我睚眦俱裂了啊,沒天理了啊,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是人渣啊,我要报复社会,我要强推了班长,强推了宫彩彩,强推了熊瑶月,强推了小芹(貌似这个不用强推),然后钻进深山去当野人啊,。
黄教头,以及三十來个学员,却跟我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“请问,您是哪位。”
老爸呆得一呆,不禁红了脸,把他身后走着的一个身材肥胖,同样戴眼镜,穿练功服的人拉到了前面。
“我就说走错路了吧,这边不是厕所。”
老爸责怪道,我才反应过來,跟他在一起的胖子,貌似就是请老爸去编教材的某大学副校长,他的老同学。
卧槽走错路了你们不早说,刚才简直要把我吓死了啊,而且虽然这里也是东城区,距离大学城想必不远,但是你们两个到这來干什么了啊,你们穿着练功服是要闹哪样啊,老爸你不是昨天才解除隔离被放出來吗。
还沒等到我发问,任阿姨先一步问道:
“你……你跟踪我干什么。”
老爸这才吃惊地发现,自己的儿子,和自己的老邻居任阿姨,在擂台上不知在干什么。
“我、我沒跟踪你啊。”老爸冤枉地说,“是我的老同学,为了庆祝我解除隔离,带我到这间跆拳道馆來放松一下的,不骗人,道馆开设的‘职业人士发泄区’真的很有意思啊,那些特制的木板、砖头,一劈就碎,有好多人甚至西服都沒换,就在那里娱乐减压啊。”
任阿姨一扭头,不理老爸了,我和老爸寒暄了两句,他听说我和任阿姨是过來踢馆的,露出既担心又好奇的表情。
这个时候,正牌的跆拳道馆馆主,徐金胜,才挺着接近1米9的身材,穿着西服走进了练功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