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您别忘了宁公子的话。”到底跟在红衣女子身边服侍多年,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到底在想写什么,晚清低下头开口,语气平缓,古井无波。
“用不着你提醒。”红衣女子嘴角斜勾,脸上的笑意透着几分扭曲,双眸半眯,视线不断的在夏云枫、顾瑾汐和顾子骞三个人身上来来去去,低下头,“夏国主竟然如此大方,倒是让本夫人好些意外啊。不过你会如此大方的交出宝藏钥匙的残片,怕不仅仅是因为跟那丫头投缘吧?”
说话间,眼角微微刮着,凝着顾瑾汐那虽然略显苍白可是却仍旧清灵不失绝美的容颜;纵然虚弱得整个人靠在顾子骞的身上,可却仍旧身材挺直,在在场这么多贵女中,也就她和秦宁表现尚可。如果不是因为宁洛迟的那句预言,或许她真的能够接受她的,只可惜了,为什么偏偏那个人要是她。
红衣女子薄唇紧抿,双眸半眯,陷入了深深的沉凝之中。
晚清看着这样的红衣女子,脸上带着几分冷笑,她嘴角斜勾,眸底充满了阴鸷之色,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,安分地呆在红衣女子的身后,柔顺乖巧。
“嗯哼。”夏云枫既然想要认回顾淮,有些东西自然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掩饰;他们夏氏皇族的孩子,表现得就是要比秦氏皇族那些没骨气的好多了,不过看着秦宁,他倒是有几分喜欢。
“听闻夏凉的下一任国主是茜月公主,不知道茜月公主对此有什么看法?”红衣女子视线落在站在夏云枫和夜歌身后的茜月公主身上,脸上的笑意淡淡的,语气意味深长。
被夜歌死死地当着不让她说话的茜月公主这才得了自由,用力地挣脱夜歌的束缚,瞪着夏云枫道,“父王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夏云枫深深地凝着茜月公主,并没有说话。
“公主!”夜歌本就少有开口,此刻眉宇微微颦蹙着,连语气都透着几分不悦和不耐。
茜月公主闻声,顿时低下头,有些事情虽然心里早有所觉,虽然已经隐隐的知道,蘅芜苑顾家跟他们夏凉皇族之间那千丝万缕的关系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她仍旧有些接受不了。
“茜月公主可有兴趣与本夫人一道去探探那传说中的元帝宝藏?”红衣女子脸上的笑意淡淡的,深凝着茜月公主,眼角还挂着夏云枫的反应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果不其然,话音刚出尚未落地就听到夏云枫那略微带着几分不满的嗓音,他恶狠狠地瞪了红衣女子一眼,双眸半眯透着几分不悦。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红衣女子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盛了,看着夏云枫成功的变脸,似乎带着无尽的嘲讽又透着点点让人看不透的什么,垂下眼睑,语气仍旧一如既往般,清冷中透着点沙哑,“本夫人只是觉着夏氏皇族为了元帝宝藏筹谋多年,这若是都没有看到宝藏长得如何,就算是百年之后去了地下也怕是难以跟祖宗交代呢!”
夏云枫嘴角微微勾着,凝着红衣女子,“哦?既然如此,那本国主与你们走一趟如何?”
“那本夫人自然求之不得。”红衣女子低下头,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狠戾之色,“秦栾,你考虑得究竟怎么样了?本夫人的耐性有限!”说话间,眼底已经飞快地滑过一抹杀气。
顾瑾汐凝着那红衣女子,语气清冷似乎又带着点儿什么,“逼迫两国君主与你一道,途中的垫脚石,最终不过也是为她人做嫁衣裳,夫人这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妙。”
“呵呵,你这丫头!”红衣女子也并不恼,毕竟顾瑾汐可是这唯一一个见过普济大师还活着的人,她还得靠着她带路呢。
夜歌薄唇微微抿着,眉宇颦蹙,深凝着夏云枫,眸底透着几分不解和凝重。
茜月公主似乎也终于明了了几分,站出来,“好,本公主就陪你走一趟。”不等夏云枫开口,她拉着夏云枫的手低下头,“我知道父皇寻到了大皇兄,夏凉的重担太重,不适合茜月。这一趟,让茜月代父皇走吧,这是茜月唯一能为父皇和皇兄所做的了!”
“茜月你胡说什么!”虽然当初因为那件事情他自觉无言面对国母,但这些年,后宫中虽然不时的有新人进,他却始终尊着她国母的位置和尊荣,从未变过。
男人呐,到底是不懂女人,不懂后宫,有些事情,暗地里的远比明面上的要麻烦。
茜月公主低下头,眉宇微微颦蹙着。
“这女人有些不对。”顾瑾汐依偎在顾子骞的怀中,薄唇微微抿着,眉宇颦蹙,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。
顾子骞始终低下头凝着顾瑾汐那苍白的面色,时不时的给她擦拭额头上那因为疼痛冒出来的细密汗珠,闻言,眸底透着几分疑惑,“嗯?怎么说?”
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,身上多处受伤的疼痛,好似在精神松懈下来之后全部袭来,为了不让自己的哥哥担心,所以咬牙死忍着,“你看她,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让秦栾和夏云枫交出元帝宝藏钥匙的残片,可实际上。”说到这里,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,她紧咬牙关,险些没忍住痛呼出声,好久之后才接着道,“夏云枫答应交出钥匙残片,可她竟然非要拉上茜月公主和夏云枫,这太奇怪了。”
“……”瞧着自己的宝贝妹妹那死死地咬着牙关的模样,顾子骞只觉得心疼到了骨子里,可偏生他还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,只是眸底透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