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里最深刻的人,最痛的情,本以为能淡忘,却总是在不期然间跳出,清晰的,历历在目的,仿若昨日才发生。笔锋一转,搁下画,他有些痴的望着。
柳谦曾说,画一个人,可以画出他的魂魄,可他总是不细心学,连画他的样子,都画得有几分古怪。
他可曾知道,这些年来他夜夜在脑中描绘他的样貌,已能画出他三分神韵,而他的魂魄,早已凝入他的心头,血液相融,剥不去拆不离。
指尖抵上画中人的脸,柳谦,终是……放不下你。
身子伏在桌前,脸贴着脸,柳谦,其实你从未负我,是我放不开……
笛子停了。秦恕抬头,往窗外看去,杏儿正依着白玉栏杆,抬头望月。
每个人都有想做的事不想做的事,或有苦衷,或真心而为,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,而杏儿,也应是爱着一个人的吧,不然怎会有那般缱绻的眼神。
她的笛声,哀怨的让人心疼。让他觉得,真心想帮助她。帮助一个他觉得可怜的姑娘,算是他死前做一件好事吧。方才,他没有要了她,虽最后关头他意识回笼,但也总算是亲了抱了,两个人现下尴尬很是正常。
既如此,一切等明日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