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,还是容易跑掉。”
“不知道唐爷怎生打算,抓得两个,其实也很不错了。”张杜分了双钩,“咱几个先散开吧。”
“嗯。”“好!”
宋奉正待转身,手腕上猛一紧,被捏的生疼。
“宋爷,换一下,让我盯院子。”司空翦紧盯他低声道。
“现在又换个什么!你别闹!”宋奉皱眉。
“拜托了!让我盯院子!!!”
“为何?”
“…都说了,今夜我定要锁一个,没人能和爷抢!”言罢,他也不管宋奉同不同意,提剑闪入院口的小厢房。宋奉只得作罢。
在这个隐秘处,司空翦可清楚看见,紫衣人正背对自己,手按刀把,仰头凝望天井中那片辉煌。
今夜,“周易”里里外外暗藏高手十多人。现在,大概就有七八个,正和自己一样偷偷盯着他。握紧了手中长剑,司空翦心跳剧烈,他坚信:就算江城内已洒下天罗地网,江城外已布下重兵重重,此人也一定逃的掉!!!
跟着掌柜,走了很久,穿过房间无数。张甄一边听对方叨絮这楼如何如何与李威有渊源,一边注意地在一些地方拍下些铁钉——做记号。只是,即便如此,他还是越走越心里没底……
先不提,他一路留下的铁钉,正一枚不差地被奉命暗中跟随的王端一一拔去。
上得三楼,又穿过两个房间,到了一处走廊,走廊左右各二扇门。掌柜微笑一指:“总算到了,就是那间!李家公子,虽然脚有残疾,却还是最喜欢三楼的这间,是因为……”
张甄笑笑,一把捂了掌柜嘴,封死几处要穴,拖入李家公子对面的那间屋中。关了门,屋里很暗,补了对方哑穴,他擦亮一个小火折。挽起双手袖子,剥下了掌柜的褐色外袍,然后,从腰间皮囊取出一把雪亮匕首,割下对方一大片里衣。接着,在布片的覆盖下,用匕首狠狠割断了掌柜咽喉。放下匕首,他又从腰间皮囊里摸出一把及其精巧的小刀。揭开喷满血的布,人已经气绝。张甄娴熟地用小刀勾勒了对方脸部轮廓……不到半盏茶功夫,一副完好无损的精致脸皮到手。收好脸皮,翻出个小壶到点水擦干摸净手、小刀、匕首,收了掌柜外袍于背囊,把尸体塞到茶几下,张甄正定自若地走出门。于是,他和正守在对门门口的王端,打个照面。
王端傻眼,奇怪透了这人怎么会从对面房间出来?——他本来是守在门口听唐鹤暗示,然后传递大家是直接抓人还是,等下再抓……
张甄一垂眼,瞥见了对方腰际的武器。不过,口中只随意地自言自语:“掌柜真能瞎指,该是这间吧?”言罢,不理会呆若木鸡的王端,他管自己走去敲了敲门。得到应允后,淡定入内。
于是,王端最后竟就这样算了,继续安静守在门外。
小雅间,本用布帘子又隔成前后两个小厅,此刻帘子正左右各拉起一半。前厅一个小桌,放了点酒菜,后厅里一张大空桌。大桌后边,是一扇对着天井的大窗。
桌边人一身灰布旧衣,披散着头发,模样落魄可怜。张甄刚一入屋,那人就“噗通”摔跪到了地上:“恩人总算来了!该给您磕头!”带着激动哭腔,言罢咚咚就是三下。
“李公子,可别如此!”张甄一愣忙去搀扶,“在下不敢把首级直接带到酒楼……宋鲲血案,想必你已有耳闻,因此,还望得到…得到……”不很亮的油灯下,他总算看清了这张分毫不输他“张甄”的带泪俊脸。于是,被深深震撼到连话都快说不清:若自己脑子没坏掉的话,这人,不是唐鹤么??竟然,就这样变成李家公子了??!!
(封人仁,变脸多重身份,他是“陆善”时候,见过唐鹤一次,故而他认识唐鹤,而唐鹤不认识他。详见《咫尺》:陆善)
震惊过后,张甄柔和地笑了,伸手拂去对方眼角的几滴水,顺便又好好摸了摸那张脸——封人仁,依旧很中意、很喜欢这张脸,一直到现在都很遗憾,上次见面时没能顺手弄走。于是,他一瞬不瞬地看着,反复婆娑着,都快忘记了本来是想把“身有残疾的李公子”扶回椅子里。
唐鹤往后缩了缩,垂眼道:“那…不知恩人有否带个鼻子耳朵,好证明一下…我不想错给。还望恩人体谅。”他又要再磕头。
md!能不能别装的这么像啊?!轻轻截住对方下巴,抬起——他想暴力地这么做,但还是忍下了。再次婆娑对方光洁的脸颊,张甄凑近过去,他的鼻尖似乎都能碰到那张脸,低声道:“在下…不说假话。公子若不信,到我…住处一看吧……”
唐鹤微微皱眉,再次后缩避开对方烦人的手。对方似乎不正常地对自己很感兴趣?但也应该没起疑。于是,他摸出了怀中的图纸,按原计划“欲擒故纵”:“我信,图纸都给你。大恩大德永生不忘!”最后那句他故意说的特别响——外边的王端听的见。
张甄又一愣,回神,惊喜万分:本来看见唐鹤,他就没再奢望拿到图纸。
接过图看了看,他微笑瞥唐鹤一眼:是想等我找了同伴再下手?真“体贴”~
把图纸塞入怀中。既然这样,自己和温淼就肯定能安全走出酒楼,可以占先机的一逃,走脱的机会很大。更确切地说,他是百分百能跑掉,温淼的话不太清楚。
只是,自己这一换脸,俊帅的“张甄”就报销了,要再找个自己满意的漂亮脸蛋去见淳爷,又得花去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