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事怎可不应?“既然先生如此说,在下便献丑了。”
“多谢先生,明日便是学琴之日,望先生回去稍作准备。”
“嗯。”
当晚回去,拂苏并未将这消息告知容玉,只与菩清说了。吃过晚饭,容玉一如既往的和菁殇在屋内做作业,菩清还是在外面坐着。
等拂苏弄完一切,带着他去了郊外。
因为无人,拂苏便拉着菩清的手在小道上慢走,披着黄昏的光影小谈。
到了小山头,太阳已经沉入山中一半,到越发显得这里的平静。
“更待何时看君素衣归家,梳我白发,貌美如花。”望着天际,拂苏轻呢,不扰此景。
菩清的手被拂苏握着,已决有些润,想来是拂苏手暖卧出了汗水。他未挣开,只道“你依旧不忘前世清风。”
拂苏轻笑,颇有些无奈,道“终须一日你会知道前世清风今生何人。好了,日已没土,也该回家。”
☆、三太子当老师
回了家,拂苏去看容玉的手抄,这一看差点以为这是别家的孩子。字可真丑,还有些东倒西歪,不像菁殇那般周正。
搁下手抄,回了屋子,关上门上床。
“拂苏,我有事寻你帮忙。”刚刚上去,倚在床头的菩清开口了。
菩清有求拂苏自是乐意效劳,卧坐在被褥上看着他。“你我之间无需说帮。”
菩清取出蜉蝣莲,它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,也让第一次看见这个得拂苏惊讶。
“这颗蜉蝣莲对我很是重要,我需你帮我保管。”
“蜉蝣莲?它”
“日后与你说。”
想菩清也不会害他,拂苏点头答应。
“蜉蝣莲不能见日光月光,只能在你体内保存,我这就送进去。”
“好。”
菩清端着蜉蝣莲进入拂苏的体内,在里面走了一会儿,寻到那颗跳动的心,再看了看蜉蝣莲,施法将蜉蝣莲搁在心的旁边,那蜉蝣莲一碰地便迅速扎根,开的越发妖艳。
拂苏只觉心口十分疼痛,痛的想要撕裂,就算是忍力再也也渗透了满脸汗水,脸色发白。
隐觉不对劲,却咬着嘴唇含住痛苦声。
一道白光从他眼前闪过,菩清已出来坐在床上。
菩清没想到拂苏会这般痛苦,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担忧,但只是孤鸿一瞥瞬间消失。
拂苏看着菩清,薄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,却抚不去他的冷清和无情。酷似当年的自己,心底荒凉,淡漠垂眸。
失去了法力,他便是一个凡人。菩清到底在做什么?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我喜欢你,此心不假。菩清,信我。”
菩清不为所动,却轻身上前主动吻住拂苏的嘴唇,那般彻骨的冰冷让拂苏在黑夜之中悄声落下一滴泪。
天方吐白,拂苏醒来时,菩清已经不在,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心口的位置。
此刻虽已不痛,但昨晚那撕心裂肺的痛余韵还在,让他无法忘却。
沉在思绪中的拂苏被进来的容玉叫醒,说是去学堂,他这才收拾自己。
出门时,菩清依旧坐在院中,旁边还是一壶茶水,似是永远不会疲惫。
拂苏看了一眼,便出门了。
因为要讲课,拂苏去了学堂换了淡蓝色学服。
对于第一次学琴,容玉第一次有了点兴趣,只要不上课什么都好。
“我听老师说,今日的授琴老师换了。”谢长安挨着容玉他们。
“管他呢?”
菁殇伸手碰碰琴弦,很是期待。
除了容玉菁殇,其他人都是学过琴,也有些基础,只今日期待新来的老师。
拂苏从长廊过来,面带憔悴,只是不掩他的风华气质。行到亭中时,露了正面。顿时,一阵喧闹。
“怎么是他?”看清来人后,容玉十分惊讶,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拂苏。
谢长安和菁殇也惊讶。那落杭脸色却红了。
拂苏看了下在场而四十个学生,先是行礼,再道“在下慕容拂苏,新人授琴老师。”
拂苏的琴艺自是不用说,出绝的神手妙曲,教授这些学生绰绰有余。
拂苏发言,学生这才起身问好。“老师好。”
拂苏坐下,学生再是坐下。
“今日第一曲,便由为师弹奏一曲以助兴。”
容玉不屑,对拂苏没报什么希望,只希望他别丢脸。
落杭的好友偷偷戳戳看的入神的落杭,笑道“这下你可满意了吧!整日都会看见这人。”
被说的落杭脸红。“嘘!上课。”
琴声犹然而起,像是清风拂过竹叶,只是轻扫而过,淡淡而出。
菩清坐在亭中的凭栏上,枕着靠栏垂眸。
也不知为何,被带入曲中,无意睡着了。
梦中迷雾之中,一个白衣男子在竹叶之中舞剑,伴着悠扬的琴声,那人回头来,才看清这人与自己一模一样。
他笑的很浅,却带着万千感情,眼眸藏着抚琴之人。“五郎。”
菩清顺着琴声看去,看不清什么,只有一紫裳背影藏匿在错综复杂的竹叶之中。
那白衣男子负剑走去,步子轻佻,好不快活,迈入亭中,琴声才止。
拂苏一曲,让众人惊艳,久久沉在其中不可自拔,那容玉虽不想承认但还是被卷入那一番恬静的意境之中。
余音绕着屋梁,引动着飞花,那拂苏缓缓收指。看这帮学生如此沉醉,心中有有些愉悦。
还是谢长安第一个回神,大叫好,才唤醒众人,随即是热闹的鼓掌声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