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棋一走,夏王心情更是不佳,逮着宋甫的错处就骂,恨不得削了他的爵。宋甫做小伏低,明明是夏王的老丈人,搞得跟龟孙子一样。
又过了两天,冬猎彻底结束,诸侯各自返回封地。
马车上,我望着藤岭方向,脑海里都是齐方朔与我说的事。
“你说段棋若反,宋甫会怎样?”按齐方朔的说法,段棋与旬誉人暗通款曲这事宋甫并不知情,但段棋若是真的反了,宋甫能袖手旁观?
齐方朔端坐车室内,执起矮几上茶盏轻轻抿了一口:“自然是被逼着一起反的,他再恼恨也不可能不顾段棋。宋甫这人,虽奸猾,但不蠢,知道谋逆是下下策,所以一直不让段棋动这脑筋。可惜段棋自从封了厉王后越发狂妄自大,连他这个外祖的劝都不听了,还是勾结了旬誉人。”他眸色极淡,勾起抹讥笑,“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段棋的确没有宋甫那般的心性,冲动易怒、暴虐无道,一见自己要失宠,迫不及待就找了旬誉人帮忙。可他也不想想,旬誉人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?恐怕请神容易送神难,到最后非扒掉他几层皮才能罢休。
“侯爷,若真的打仗了,你能带我一起上战场吗?”我凑到他身边,将脑袋搁在他肩上。
白涟今天起的太早,这会儿正在车室中盖着小被子呼呼大睡,不然我还不敢与齐方朔做此等亲密动作。
“不可。”没想到他想也不想回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