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手移开,我坐得稳。”和马儿散步似的四平八稳,哪会坐不稳,他屁股又不是尖的。
“我坐不稳。”
好吧,你的屁股是尖的。今天起得早又在山下站着吹了一早上冷风,龚青羽早就累了,也懒得跟他争辩这个,反正搂搂又不会怀孕,便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休息了,或许真的是累了,没一会就毫无防备的靠在铁一的胸前睡着了。
铁一低头看了看歪在自己胸前的脑袋,那张万年不变的瘫脸竟然有了些笑意。
焦孟良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在擎煆桀前面,一见到他他又恢复成那个有些傻气的乡下小子了。
擎煆桀盯着他看,也不出声。对於焦孟良的变化,他的心情有些复杂,他这一身气质,跟他初见他的时候简直脱胎换骨,短短的一个月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自己搓圆搓扁的乡野莽夫了。他替他感到高兴,更多的是对对方无法掌控的苦闷和慌乱。
虽然被他这样盯着看不是第一次了,但焦孟良还是红了脸,心脏怦怦的跳得快了几拍。他鼓起勇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,堡主瘦了也憔悴了,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。焦孟良顿时心痛了,“堡主,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
擎煆桀揭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“小天想你了。”
他这话一出,焦孟良差点脱口而出“那你有没有想我”,但到底还是忍住了,想起自己跟小天的约定好回去的日子,而自己却食言了,他心里很愧疚,“我也想他,他好吗?”
擎煆桀没有回应的他的问题,而是忽然冷下了脸,“你过得挺逍遥的,你会想他?”
见擎煆桀生气了,焦孟良一急也没多想就拉住他的手,“你们一离开石头村我就开始想你们了,想小天,也,也想你,没有一天不想的。对不起,堡主,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在羽环宫的事告诉你,让你们为我担心,对不起。”
铁二一直挨着马车走,听到这摸摸鼻子乍乍舌,一个月没见良子不但武功气质好了,没想到嘴皮子也利索了不少,这甜言蜜语都说上了。
擎煆桀一听他这低声下气的,不知为什麽没有来由的就一肚子气,他依然冷着一张了,一把甩开他的手,语气里透着一股怒气,“对不起有什麽用,你要是还想着我们,就不会认了爹你把我们给忘光了,你知不知道我,我们找你找得多辛苦,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。你倒好,找了个有钱有势的靠山,过得不知道有多逍遥快活!”说得太激动了,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,忍不住弯腰对着随时放在一旁的痰盂吐了起来。
“堡主!”焦孟良猛的站起来,头撞到了车厢也没在意,马上弓下腰过去帮他拍着背,“堡主你这是怎麽了?这病怎麽这麽久了还没好?铁二,铁二快来给堡主看看。”
铁二在外面摸了摸鼻子,他可没有偷听,实在是这两人都没有要不让人听到的意识,说得老大声了。对於焦孟良焦急的喊声,铁二倒没怎麽紧张的,他可不敢贸然进去,怕被堡主撕了,他假装自己不存在,自己什麽都没听到。
睡得香甜的龚青羽也被焦孟良那吼声吵到,皱着眉,脑袋在铁一的胸口动了动,不满意的哼了哼,倒没有被吵醒。
铁一搂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拍了拍见他不哼哼了眉头也不皱了,回头看了马车一眼,铁二见状对他摆摆手,铁一转回头,手又轻轻的在龚青羽的身上轻轻的拍了拍。
“堡主,你没事吧。铁二呢?铁二,你在不在啊?快来看看堡主!”焦孟良一边焦急心痛的帮擎煆桀顺气,一边急哄哄的继续喊铁二。
听到他的焦急的喊声,擎煆桀心里倒好受了些,也不吐了,没好气的瞥了焦孟良一眼,“别叫了,我没事。”
“你这样子怎麽可能没事,年节的那段时间不是已经好了吗?怎麽这会儿又犯了。”焦孟良一边嘀咕一边扶着他坐好,一边掏了手帕给他擦了擦嘴,往车厢里看了看,马车很大,车厢里什麽都有,小桌子,茶水点心也齐全,倒了杯水给他,“来,簌簌口。”
擎煆桀顺着他的手用茶水漱了口,刚才的怒气平息了不少,但依然冷着一张脸,皱着眉瞥了痰盂一眼,“拿出去丢了,难闻。”
“好,你靠坐车厢坐着,别累着了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焦孟良为堡主马首是瞻。
焦孟良叫车夫大哥停了车,拿着痰盂下了车,车夫大哥已经下了车,见焦孟良手里拿着痰盂便自觉的要接过来,“公子,给我来倒吧。”
焦孟良忙道,“不用麻烦车夫大哥了,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车夫大哥直接伸手拿了过来,“这倒了还要去洗洗,耽误时间,公子你回去陪着堡主吧。”说完也不理会焦孟良的反应,在自己赶车的位置上提了个装着水的小桶就走开了,看来他不是第一次做这工作了。
“唉,车夫……”
“良子,你就让他去吧,歇会儿,别叫了。”在一旁听了全程看了全程的铁二开口道。
一听到铁二的声音焦孟良眼睛一亮,过去拉铁二,“铁二护卫,你回来了,刚才你去哪里了,喊了你几声都没应。快上来给堡主看看,堡主肠胃病又犯了。”
护卫?刚才怎麽没叫护卫啊?铁二腹谴。嘴上却道,“我骑马走得快,走远了点,听到你喊我了这不就赶回来了。”铁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,既解释了自己没及时回应的原因,也隐晦的告知车厢里的堡主,他什麽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