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女鬼也太敬业了,居然还考虑顾客需要,关键是现在的服务对象是我,怎么还能唱《鸳鸯冢》,唱个我爱听的不行吗,比如说《大悲咒》。
显然那个女鬼不会考虑我的感受,不但越唱越凄婉,还越来越近,声音就像在我耳边响起的一样,与此同时,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慢慢的摸到我脸上,我感觉那些又冷又尖的指甲在我脸上脖子上流连着,就在我以为她划开我脖子的时候,那双手却猛地滑入我衣领。
靠,她劫色!
上大学那会儿跟人扯皮,说起遇到女鬼压床怎么办,我当时还开玩笑说还等什么直接上啊,把噩梦做成春梦,现在想来我那会儿还是年轻,妈蛋真遇上这种事儿哪还敢冲上去摁住人家扒衣服啊,想跑都跑不了好吗!
我现在只求女鬼姐姐高抬贵手别扒我衣服,虽然不太想承认,但我还是一枚纯情的小处男,我只想把我的第一次留给我未来的女朋友,就算不是女朋友,也得是活人,我可不是宁采臣,玩不来人鬼情未了。
那双手越摸越过分,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太特么闹心,我为了能让自己动起来疯了一样做鬼脸,寻思好歹先做出一个抗拒的表情,这要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我觉得我的表情都能吓死鬼。
我还在那和面部表情作斗争,忽然听到“嘶”地一声,似乎是有人吸了口凉气,又像是一声短促的嗤笑。我身上汗毛一竖,与此同时,一滴冰凉的液体,“啪”的落到我脸上。
那滴液体带了一股细微的腥气,落到我脸上,还有一种粘稠的感觉,仿佛是蛋清糊到了我的脸上,我浑身一颤,立刻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,只是身体有种被冻伤的错觉,让我半天缓不过劲儿来,那双在我身上盘桓良久的手也瞬间消失。
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我脸上缭绕不觉,那感觉就像是夏季悬挂的那种轻透的纱织窗帘,在我脸上滑来滑去,又凉又痒。我虽然心里打怵,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,一睁眼,直接看到一张惨白的脸。
在这样浓黑的夜里,我看这张脸依旧看得一清二楚,它似乎散发着一种莹润的光芒,和我的脸平行,贴在房梁边上,眼窝黑洞洞的,一点表情都没有,就这么平静的和我对视。
我脊背一麻,登时酒醒大半。
我俩这么大眼瞪小眼半天,那张脸的表情才有了波澜,原本紧闭着的双唇,一点一点咧开,但整体的表情还是非常僵硬,于是嘴角裂开的角度非常诡异,看起来就像在狞笑,一条靑幽幽而顶端焦红的尖细舌头在嘴唇旁边舔了一圈,缩了一下,然后耷拉在外面,一动不动了。
我吓得倒吸一口冷气,立马往后蹭了几步,这一退就退到床边,手下一空,差点从床上倒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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