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敬勋点点头,心却空起来,即使看着林贺知在这呆着像变了一个人他也扛着,为的就只是一个可能性很大的打击,这么想着他喃喃出声:“你应该知道,只要你说.....得得..那行!咱明天出院。”
妥协,放弃,差不离的词儿,在方敬勋这来看,可能妥协还有那么些许听之任之的意思就是了。
漫天的降水让黑夜中的人影都隐进雨幕,方敬勋走出医院楼,他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把林贺知一个人留下,只是几天未眠的他突然很想睡一觉,醒来他就什么都不想了。和林贺知一起学手语,毕了业找个好工作,赚钱养他一辈子,只要按这个路途走下去,什么都不是问题。
这个时节的雨水也还是冰冷的,走了两步方敬勋就湿透了全身,他手插到裤兜里慢慢的走着,刘海垂下和睫毛碰触在一起,他本以为,现在就是他最难受的时刻。
但在他听到身后微弱的呼唤声时他知道他错了,等着他的,是还要想下去的路途,不再是放弃,而是揭露。
林贺知瘦小的身影几乎被雨水冲刷的不见踪影,在雨幕中显得无助,拐杖在雨水的冲刷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