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让他胆战心惊地笑容,“你也就只有这一身皮囊能让我感兴趣了,你不愿意?那你就做好准备吧,我等着你哭着喊着求我上你。”说完捏了捏白新羽细嫩的脸蛋儿,吹着口哨走了。
白新羽只觉得全身发冷,想哭都哭不出来,这昏暗的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,仿佛预示着他接下来的部队生活。
俞风城,你等着,小爷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的!
白新羽做了半天心理准备,才磨磨蹭蹭地回了宿舍。他一进屋,俞风城就抬起了头,慢条斯理地扫了他一眼,那眼神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他假装没看见,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床位边,开始整理行李。
突然,他听着背后有大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,那动静很像是故意弄出来,下一秒,他脑袋上的帽子就被掀掉了。他猛地回头,看着俞风城拿着那把生锈的剪子朝他比划着,惊恐道:“你又要干什么?”
俞风城脱掉了自己的帽子,露出剪得短短的圆寸和光洁得发亮的额头,那几乎没有发型的脑袋,反而把他的脸型和五官衬托无遗,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长得无比地周正好看,整个人看上去就是英挺、利落。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“看到没有,标准发型,你那一脑袋杂毛如果留到明天,许教官会把你的脸按进地里剃了。”他晃了晃剪刀,邪笑道:“可别说我不照顾你,我现在就帮你解决个麻烦吧。”
白新羽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头发,瞪大眼睛道:“我靠,你、你别过来。”
俞风城看着白新羽双目圆瞪的样子,跟只受惊的小仓鼠似的,他有些想笑。
钱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,“兄弟,人家说得有道理,你这脑袋不行啊,剪了吧,男人嘛,在乎那二两头发干嘛。”
“不要,不行,我不剪!”白新羽眼见着俞风城已经靠了过来,他一个翻身打算从床的那头逃跑,结果他一时忘了那床铺之间的空隙非常窄,他脚刚一落地,正打算起身,膝盖狠狠撞到了另一侧的床,疼得他嗷了一声,捂住腿就坐回去了。
俞风城的大爪子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拖了回来,一下子把他按倒在床上,然后用膝盖压住了他的胸口。
白新羽捂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叫着,“我不剪!你放开我,非礼啊……不是,妈的,救命啊——”
宿舍里的新兵哈哈大笑起来。
俞风城一把捂住了白新羽的嘴,他低下头,露出一个让白新羽胆战心惊的笑容,“你再敢乱动,我可真非礼你了。”
其他人都以为俞风城在开玩笑,只有白新羽知道这个王八蛋可能是说真的,他泪眼汪汪地看着俞风城,在变成秃子和尊严之间稍微考量了一下,最终放软了声调,“大哥,我自己剪成吗?”
俞风城用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,“不成。你现在要么松开手,要么我把你绑起来一样剪,你自己选吧。”
白新羽眼里迸射出愤恨的光芒,他抱着脑袋犹豫了一下,最终吸着鼻子松开了手,因为俞风城的膝盖已经压得他胸口发闷,快喘不上气来了,他拽着俞风城的裤子,“你赶紧起来。”
俞风城笑着说:“你想拽下来?你说一声,我直接脱了给你看嘛。”
白新羽怒骂道:“你神经病啊。”
俞风城站起身,把他也从床上拽了起来,“坐好,你要是乱动,剪着你耳朵鼻子什么的我可不管。”
白新羽悲愤交加,“那剪子好脏。”
俞风城笑道:“我知道。”说着撩起白新羽一截头发,毫不留情地一剪子下去了。
“啊!”白新羽尖叫一声,“镜子镜子,你他妈给我剪什么熊样儿了?钱亮,给我个镜子。”
钱亮寻摸了半天,“哎呀,屋里哪儿有镜子啊。”说完就看着他的脑袋傻乐。
俞风城稍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,“给我老实坐着。”
白新羽看着掉在他床上的半长的头发茬,知道这一剪子下去,已经无可挽回,他就跟发条转完了似的,顿时蔫儿了下来,他从前精心修饰的发型已经保不住了,他最讨厌没有刘海的头发了,因为他额头有点儿大,那样肯定不够帅了。可他转念又一想,在这个只有猪是母的的地方,他帅给谁看啊?要是长得丑点儿,说不定还不至于被身后这个煞星惦记上。
原来都怪自己长得太帅……白小爷这么自恋地想着,郁闷的同时,又有一丝丝得意。
俞风城一点儿也没客气,咔嚓咔嚓几剪子下去,白新羽就见着自己刚染的特时髦的栗色头发哗哗地掉,就跟自己的小心脏似的,碎了一地。
剪完之后,俞风城拂了拂他脑袋上的碎头发,满意地说:“不错。”
钱亮噗噗直笑,笑得肩膀都直抖。
白新羽摸着自己刺刺地头发,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他翻身跳下床,连滚带爬地朝厕所冲去,他对着镜子一看,顿时惨叫一声,镜子里那个顶着狗啃一样头发的傻逼是他妈谁啊!
俞风城靠在门框上,笑得人畜无害:“怎么样,精神不少吧。”
白新羽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钱亮和同寝的新兵蹿过来好几个,堵在门口看热闹,十八九的半大小子,各个笑得前仰后翻。
白新羽气恨不已,控制不住地朝俞风城扑了过去,抡起拳头就打。
钱亮惊叫道:“白新羽!”
俞风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,又用火车上那招,反手一拧,白新羽痛叫一声,胳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