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夜说:“瞳,你也曾说,人心不过是肉块,而所谓的爱恨情仇无从寻找,只是虚无缥缈之物。”
瞳说:“是我说的。”
沈夜说:“如果人心只是肉块,别无其他,那么它在他的胸腔里跳与不跳,究竟有何差别?”
瞳不语。
沈夜又说:“本座自知何为喜怒,何为爱恨,虽然无从找寻,但绝非无知无觉。它们是存于心中,抑或存于他处,究竟有何相关?”
瞳听他言语,走在他身前的沈夜突然停下脚步,他也只好随之停下,心头被不安笼罩着,只能地望向沈夜默然的背影。
沈夜只是站在那里,并未回首,只是微微低下头。
那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,习惯到也许自己也察觉不到。每当他悲伤和犹豫的时候,总是忍不住会凝视自己空空的手掌。逝者如斯,不舍昼夜,即使勉力强留,也譬如指间之砂。
片刻之后,瞳忽然听到他的声音。
“瞳,多谢你救他,本座铭记于心。”
他的声音虚弱至极,瞳那时候还不知道沈夜亦身患病症,只是那声音听得心惊。
他虚弱却清晰地说道,“初七,他之于我……已是无可取代。”
沈夜说完,便继续向前走。
忽然没来由地想起,这几年间,自己与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