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西珏,你说,我们就这么一直折磨彼此,有意思吗?”钟离然幽幽一叹,轻轻拢了拢怀中人有些枯黄的发丝。“我累了,想必,你也一样吧…”“就这样吧,你早些醒过来,我也好早日离去,大家好聚好散。”说道这里,钟离然忽然想到这好聚好散似乎一点也不妥当。是啊,他们什么时候好聚过呢?只盼着,最后他们之间能好散了。苦笑一声,他让怀中昏睡的人平躺下来,自己站将起来,这才发觉,自己的腿脚早就坐得麻木不堪了。阳儿有没有踢被子呢?钟离然替床上的人理好被褥,便转身离开了房间,不曾注意到榻上人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。
公西珏在一片恍惚朦胧里觉得四肢百骸逐渐蹿升起一股难耐的麻痒,最后这种直觉在自己的血管里汇聚,刷过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,在自己的血液里疯狂的奔涌咆哮,冲得他几欲癫狂。这种百蚁噬心的感觉让他一下子从昏睡中惊醒过来,在浓重的夜色中发出一声喑哑的嘶叫,痛苦难抑。“忘忧!!!”丝毫不受控制的躯体大汗淋漓,在床上死命地翻滚着挣扎着,就在他忍不住伸出双手狠狠抓挠自己的身体时,一个影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,模糊不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