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他张开了嘴。向他嘴里狠狠啐了一口唾沫,小鹿随即对他一笑,然后放了手直起身,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:“口水很脏的。”
说完这话,他绕到了程世腾的身后。程世腾上至后脖颈,下至大腿,全被他抽成了紫红斑斓的颜色。抬手将金光闪烁的杖尖点上微凹的脊梁骨,小鹿让杖尖缓缓的下滑,最后一直陷入股沟,抵住了那一处紧密入口。
对着下方红痕斑斑的宽阔后背吹了一声口哨,小鹿攥紧手杖,冷不丁的向前一捅。而程世腾痛叫一声,这回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,顺着那一捅的力道仆向了前方。
“咕咚”一声趴在了地上,他挣扎着想要起身,然而一只穿着马靴的脚从天而降,沉重的踩上了他的脊背。后庭处的激痛让他拼命的背过了一只手,可杖尖已经深深插进他的体内,手杖把柄则是被小鹿重新握进了手中。他攥住了一截手杖,拔不出推不开,越是要动,越是疼痛。
小鹿低头看着他,看他像一条上了岸的活鱼,摇头摆尾、痛苦不堪。
“大哥。”他低声说了话:“你看,我其实是这个样子的。我的yù_wàng,只有这么干才能发泄掉。是不是和你想象的很不一样?”
他抬了脚,也松了手,看手杖缓缓的歪下去:“想和我在一起,就要受我的作践,就要让我快乐。这样的我,你还喜欢吗?我这样的喜欢,你还要吗?”
迈步走到程世腾面前,他轻轻踢了踢对方侧枕着地面的脑袋:“嗯?”
程世腾没理会他,单是费力的背过手,抓住手杖拔了出去。包金的杖尖上,染了一层淡淡的血色。
然后以手撑地翻成了仰面朝天,他龇牙咧嘴的坐起了身。双手捧着脑袋镇定了片刻,他抬头望向了小鹿:“喜欢完了?”
神情痛苦的蹲了起来,他一点一点的往直了站:“你喜欢完了,该轮到我了吧?”
说完这话,他猛的一闭眼睛,僵了动作半天没动。及至胸中一口气慢慢的呼出来了,他才又活了过来:“他妈的,骨头折了也没这么疼!”
然后他慢慢的向后退,一路退到了大床边,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。双手抓着床单垂下头,他咬牙又忍了半天的疼痛。感觉周身那种火烧火燎的痛意稍稍麻木一点了,他抬起头望向小鹿,开口说道:“你不正常。”
小鹿笑了一下:“你可以直说我是个疯子,我不会介意。”
程世腾没接他的话,只自顾自的又说了一遍:“你不正常,很不正常。”
小鹿做了个饶有兴味的等待姿态,要听程世腾接下来还会发表什么高论。然而程世腾定定的望着他,声音平平的继续说道:“你不正常,我有责任。”
眼睛盯着小鹿,他的神情痛苦而又庄重:“你是从小跟着我长大的,现在长成这样儿,是我没把你养好,我有责任。”
说完这话,他的心疼了一下。这一刻,他对小鹿几乎是生出了父性——当年,一个幼稚残忍的小父亲,把更小的小鹿摧残了。
很简单的事实,很严重的后果,他花了很多年的时间,直到今天,才领悟了。他先前还以为小鹿只是怀恨,只是倔强。
程世腾在床边坐了一会儿,然后起身走回小鹿面前,开始穿衣服。
他身上的伤全是不见血的,穿戴整齐之后再梳梳头发,看着也就还和先前一样。小鹿靠着桌边半站半坐,一直是在闷声不响的喝热茶,心里很平静。
他感觉自己和程世腾之间的那笔烂帐,这一回就算是算清楚了。这是一笔感情账,所以不大需要语言,也没有明确的数字。程世腾所给他的那些难堪、屈辱、疼痛,如今被他一次全还了回去。程世腾一直像是听不懂人话,但是这回,小鹿想,他应该是懂了。
小鹿又想原来这账也并不是很难算,不必见血,不必杀人,不必声声泪字字啼。只要两个人能有一瞬间的心意相通,这账就结清楚了。
茶是平常的茉莉花茶,非常的烫也非常的香,喝得小鹿微微出了汗。喝下最后一口热茶,他放下杯子,扭过头时,正看到程世腾从卫生间中走出来,头脸都收拾干净了,倒是依然丰神俊朗。
小鹿开口说了话:“我要走了。”
程世腾很艰难的走到了他面前,看着他的眼睛说道:“走吧。”
小鹿迈步走向门口,在他伸手开门的一刹那间,程世腾又开了口:“夏天,我去看你。”
小鹿背对着他一摇头,然后扭开暗锁打开房门,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☆、第一百七十三章
小鹿下楼之后,迎面第一眼看到的,是武魁。
武魁很紧张的仰头盯着他,身后站着几名军装卫士,也都是刚刚赶过来的人马。眼看小鹿从头到脚一丝不乱,是个气定神闲的模样,武魁搓了搓手,同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:“师座,您这是完事儿了?”
小鹿总感觉武魁说话不伦不类,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他对着武魁一点头,低声答道:“完事儿了,咱们走。”
武魁见了他的平静模样,心中反倒有些发虚,怀疑小鹿是不声不响的在楼上把程大少爷宰了,然而转念一想,他又觉得不能,因为小鹿身上此刻没有杀气。武魁活了二三十年,先是杀猪,后是杀人,对于“杀”这个字,他是有研究的。
出门坐上汽车,小鹿一言不发的回了赵公馆。下车之前,他特地对武魁说道:“天还早,你回去坐不住,就自己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