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揉了揉肩膀。上洗手间,抄上不管是谁的牙刷毛巾洗漱完,出门打马直奔公司。
本来去的时候还有点担心,别去晚了,黄姐他们都已经走了。
现在看来真是多余,而且众人一扫阴郁的情绪感染了我,恩,看来陈向阳的做法也不象高力强说的那么傻瓜呀。还与清白的感觉还是很鼓舞士气的,不然大家都象好长时间没晒的被子,胭脂沾染了灰。就只一样,他自己的下巴都累尖了。
停好车,跑到门口往身上一摸,才发现没拿钥匙。操!
只好敲门:陈向阳,陈向阳……你也该起了啊。
门吧唧一下拉开,陈向阳穿着汗衫沙滩裤站着,脖子里搭着块厚毛巾,湿了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,样子看起来象年轻了十岁。
我怔了一下,嘴上说着废话:咦,醒了?
恩。他好象心情不太好,垮着个脸转身进去。
我也进去,把门关上,扔下旅行包:你的东西,黄姐帮你收拾的,都在这了。
奥。
怎么拉?头疼?我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拎进厨房,往冰箱里放,边说:头疼正常。要喝点茶不?饿不饿啊你?我买了点吃的,方便面,水果,饮料还有盒饭。可不是你不爱吃的那种啊,是放微波炉里一热就得的那种。0b33 惘然
我以为你回去了呢。
我上公司了,大家在加班整理资料呢。都问你好。
走出来,发现他又躺回沙发上了,不过两只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窗户外面。
还困啊?那什么要不吃完了再睡?我笑,掸了掸身上的土:瞧今这天气,出门就落我一身灰……
恩,是挺热的。
还好吧,你是不是酒劲还没下去啊。那什么,我借你洗手间洗个头啊。
借?你借了还还啊?
又是这句,恩,一般第二天醒了的人都没什么好气。径自进去把头伸到莲蓬头下面,扭开水龙头。滋一声,立刻被激跳了起来,操!冷水!
啊,不对啊,今天温度降下来了呀,这小子怎么还洗冷水。那张从昨晚上就一直红到现在的脸。
胡乱抓了毛巾在脑袋上擦了擦,出来就问他:陈向阳,你是不是哪不对啊?
我伸手就在他额头上一摸,滚烫。
一巴掌就把我手打掉了,低喝:别碰我。
我一愣:陈向阳,你发烧了呀……夷,怎么这空调还开着。我到处找遥控器。
你是不是?
是不是什么?我扒拉着桌上的报纸,又翻了翻茶几里的果盒,放哪了呢?
是不是同志?
我正绕着沙发踅摸呢,忽然就停住了。啊?
陈向阳。我看着他,他看着窗外,外面正在下砂。过了一会。
我嘿笑一声,说:你是不是还在说胡话呢?
终于找着了遥控器,对着空调一按,然后就一拉裤脚蹲在他跟前:你们家有温度计吗?有药没?要不,咱去医院看看?
我笑着和他打商量。
他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:你先告诉我,你,是,不,是?
实在忍无可忍了!
我跳起来抄起车钥匙,掉脸就走。滚你们的是不是吧,原来上次在医院里讨论的就是这个。我是不是关你们他妈的什么事!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,别的不知道,但没你们我就肯定不是!
伸手去拉门的时候,陈向阳已经跳起,窜了过来,从后面一把抱住我,两只手钳得紧紧的在胸口上勾住。
我立刻象被点了穴,整个人变成一根木头。
又是背上传来的嗡响,又是那句:你别走。
你……我腾得火起,你还有完没完啊,胸口起伏着,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过了好半天,才憋出一句来:你撒手!
你别走。他急促地说,脸贴在我的背上,灼人肺腑的滚烫。
你弄清楚,我是谁?!!!我大吼。
我知道你是王炮。他说:我知道。声音起伏得太迅速了,简直有些哽咽。
就象有刀子扎了我的眼睛,脸猛地就皱起来了,心里有点隐隐的疼。
喘了口气,把那阵紧缩忽略掉,努力地调整语气,我尽可能地很平静地说:陈向阳,你松手,你看你都烧糊涂了吧尽说胡话。我不走,我带你上医院……
背后没有动静,只有激烈地鼻息抽动的声音。
我声音更加柔和了,哄着他:……好不好?
不好!他忽然爆发出一声,震的我耳朵都聋了:我没说胡话!
我不是你那个文薛!我勃然大怒地暴喝:你撒手!我让你给我撒手!我伸手就去抓住他的手,用力把他的手指往外扒。
这小子扣得死紧的,使着大劲地跟我较上了。
我来回挣扎着:你不撒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?!
一扭身就把他往后砸在了门上,继续掰着他的手,一边侧头瞪着他,喝道:你撒不撒!
他的脸涨得通红,眼睛湿湿的,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激动:……王炮,你别再动了。
我一怔,猛地感到身体在一起的地方有了变化,就僵住了,心里狂跳,过了好半天,才哑着嗓子说:那你……还不放开我?
他张着嘴想说什么,但还没说,眼泪就要上来了,深喘了一下闭了闭眼忍下去,再睁开就死盯着我说:你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对吧?
……废话!我不敢看他,又不敢动,眼睛看着门框上的木纹,但他的表情全在余光里。
他忽然一只手往下一探:你还说你不是?!!!
他激动地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