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千葛道:“这么衷心的属下,杀了倒怪可惜,但你我行踪不能暴露,只得委屈他了。”顿了顿,笑道:“只是为父担心你使不出内力,那一剑下去,是否真能要人性命?”
“父亲倘若信不过我,大可派人前去查看。”手指碰触剑刃,尚有鲜血余温,但他清楚这仅有的一丝热力,很快便会散尽。
杜千葛道:“外面天寒地冻,即使没死透,也活不了多久,我们没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耽误行程。”
高声说道:“启程。”
颜少青取道西南,在官道上行了十余日,这一日到了蓟州,他不到镇上住宿,反牵马走向街巷后的几间旧屋,叩响门上铁环。
旧屋有些破败,墙却是新粉的,自镂窗望去,院落里堆有三层铁架,每层铁架之间,都齐齐摆了七只鸽笼,一旁簸箩里晒着糙米和稻谷,想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