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久,那边的门吱的开了。
子慕?表哥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可自抑的抖。可能怕目标明显,是以谨慎地没有亮灯,只在门边轻轻喊。
表哥,顿了顿,用平稳的语调道,表哥,不用怕,两个毛贼而已,都制服了。他说的是大实话,这两个压根不算事。
子慕。表哥又用正常一点的语调唤了他,他耳朵里听到嗵的一声就知道不好,连忙往前踏,怀里一重,刚好接到了被地上那具绊倒的林晚风。
虽然在这种时刻白羡明白自己不该多想,却还是在怀中充实的那一刻,浑身一震,乃至全身上下所有毛孔,都硬生生地颤栗了一遍。
譬如久旱逢甘霖。
譬如惊蛰日的第一声旱雷。
不管是不是情势所迫,表哥这么用力地搂住了他,而他,一时间已不知道言语为何物,只想这么站着这么站下去。
啪,惊醒白羡的,是锤在他胸前的手。
他一低头,下颌碰到发顶,这才后知后觉地,恍然一惊地,松开了为接住对方而拢在对方后背的手臂。
拳头又在他胸前锤了两下,这才解气似的停下来搁在那。
白羡,晓得你本事大你这臭小子!会点功夫欺负你哥,本事了哈?可能气急,声音语调没有控制好,一路朝上抬了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