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你,要不你带白亦回去吧。”郭一河眯着眼看着顾斐说。
“他身体不太好,这山里啊y-in,不适合他,他体虚的厉害,到了冬天总是上不来气,你带他回去看看,我劝他好多次了,不听,倔的厉害。”郭一河叹了口气。
顾斐的眼睛有点s-hi了,好,那就带他回去。
“我跟他说吧。”顾斐淡淡的笑了笑,拍了拍郭一河的肩膀。“谢谢你对他的照顾。”
说完就冲着白亦走了过去。
“老师,你看,那个人是谁啊。”一个学生突然说。
白亦抬起了头,正看见顾斐一点点走而过来,那人身上全是土,胡子也长了,一看就是好久没有剃了,满脸都写着疲倦。
“顾斐。”白亦喊道。
“我来接你回家了。”顾斐走了过去,孩子们也就躲闪开了,留下空地站着的白亦。
“我。”白亦还没说完,顾斐直接抱住了他。
“跟我回家好不好,不要再抛下我一个人了,好不好。”顾斐就像一个孩子一样,委屈的说。
白亦拍了拍顾斐的后背,抿了抿嘴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我看新闻,这地震了,我放心不下你。”
“你。。”
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,你想问我,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对不对。”顾斐松开了白亦,双手拉住白亦的胳膊,面对面的说,“我和郭一河是校友,正好有他微信,我在他的动态里看见你照片了,我,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,可我怕你再躲着我,我就不敢过来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白亦低着头糯糯的说。
“是我不好,我应该早点来。”顾斐看着眼前清瘦人,心尖尖上有那么一点痛。
“我们回家,好不好。”顾斐又说道。
白亦望着顾斐,看着他眼里的泪光,缓缓的点了点头。“好。”
申家派来人时,已经晚了,白亦已经走了。
申霖初得到消息的时候,也急忙赶了过来,只是那人早就走了,他还是晚了。
后来顾斐带着白亦回家了。
他们的爱情迟到了三年。
在那以后得日子里,顾斐带着白亦去了很多城市,每一座去过的城市都留下了属于他们的痕迹。
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的简单。
无论白亦是什么样子,爱他的还是会爱他。
申霖初后来找了白亦很多年,只是白亦再也没有见他。
白亦的后半生一直和顾斐在一起,不过那也就短短7年罢了。
29岁的白亦消失后,32岁才被顾斐找了回来。
白亦撑过了39岁的生日,终究还是走了。
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,小时候的病根和那年凶杀案留下的后遗症一直被拖拉着。
白亦走的很安详,他那段时间嗜睡很严重,呼吸衰竭每天只能躺在医院里,顾斐就那么静静的守着。
白亦最后硬撑着说,“我疼。”
顾斐彻底忍不住了,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,他伏在白亦的耳边说“好,你走慢点,等等我。”
顾斐知道白亦怕疼,他实在不忍心白亦再受苦了,在白亦的吊瓶中放入了大量的安眠药,白亦缓缓的睡了过去。
这一生太短,相遇和离别都太紧张。
顾斐最后亲吻着白亦的眼角,淡淡的笑了笑,说;“乖,我会一直陪着你,永远。”
白亦直到被火化,顾斐都没有通知申霖初,那个人配不上的。
顾斐通过朋友,把白亦最后的骨灰提取出来制成了一颗钻石,镶在了他们的对戒上。
白亦的戒指,顾斐一直挂在脖子上,他知道,只有这样,白亦才会一直陪着他。
衡镇的墓园里,顾斐买下了两块墓地,一个上面刻着白亦,一个上面刻着顾斐,只是下面什么也没有,是空墓。
白亦那么怕黑的一个人,顾斐哪里舍得他一个人永远呆在那么一小块黑暗的地方。
只是,空墓这件事情,除了顾斐没有人知道。
这人间的美好,还是要和最爱的人一起过。
顾斐在白亦走后的第4年,乘坐了去马亚的飞机,只是那一次,飞机消失了,和多年前报道过的案件一样,没有降落,没有坠毁,只是找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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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应该会在另外一个时空相遇的,对吗。”魏舒阳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报道,问道。
“会的。”肖宁点了点头,紧紧的揽住了怀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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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走到尽头的东西,
重生也不过是再一次的消亡。
就像所有的开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