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安然进入梦乡。远处的小狗,已停止了叫声。寂寥的天空中,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。四周一片寂静,仿佛全世界静止了,只有一枝梅花,在白茫茫的世界中傲然挺立。
这一刻因你而美,因你而存在,因而觉得世间分外美好。
冬天是永不消失的,人们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‘伤疤’但冬用他那白sè_mó力又把他的白衬衫给复和了,那风在高声的唱着,那雪在顽皮的落着,冬季,想把整个夜晚的星星送给你,陪伴你每一天的夜晚。不管万世千秋,梦因你而改变。冬季迷茫的人海,有点冷,因你的存在不顾一切冲破夜晚。
窗前依旧,小雪依旧,夜景依旧。
魏司仰起头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难得的温柔,盛锦世的一切像是有着无以伦比的魔力,在瞬间让魏司飘飘欲仙,他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息着,仿佛一瞬间飞跃而起,浮上天空,所有的星辰与日月都在身边围绕。
一时间脑海中五光十色,绚丽多彩,一个突来的彩花,魏司的四周就像炸开般,烟花灿烂,闪耀着万千星光。
可他还不满足,这璀璨的星光与美景怎么能一个人享受呢?他俯下身缓了几口气,然后突然像头凶猛的猎豹般迅速将盛锦世再度压在身下,这一次,他没打算放过他。
两个人都抱着无比珍惜的心情在安抚对方,大床上原本激烈的战场慢慢转变缠绵悱恻的温柔,他们亲着吻着,缓缓延伸着这份爱,最后欢愉的时候盛锦世抓紧了床单,而很快他的手就被魏司牢牢握住,十指相缠,绷得紧紧的,在最后的时分两人共同发出低吼声。
冬季渔村的夜晚来得很早,才五点多天色就暗了,乡村的上空飘荡着渺渺炊烟,站在楼台上观望,眼前一片如繁星般闪亮的灯火,在夜色中连绵不断,好像飞舞的星辰。
“盛先生,你们的饭好啦,要端上来吃吗?”周姨在楼下叫道。
盛锦世只穿着白衬衣,魏司用温暖的毛毯子将他与自己包裹在一起,坐在楼台上一起看着渔村的夜景,魏司吻了吻他的鬓发,问:“要不要下去吃?”
“我好累,被你折腾坏了。”盛锦世还是软软的靠在他身上,每次做完后他都是一身无力,这次更是如此,尽管魏司再怎么小心冀冀但他还是觉得周身很软,一靠在魏司身上就不想动了。
“那我去端上来给你吃。”魏司把毛毯子给他包裹好,盛锦世像个洋娃娃一样被他小心轻放地靠在楼台窗边,然后亲了亲他的唇,“一会就上来,你别着乱走,很容易着凉。”
盛锦世睁着两只眼睛看他,全身才穿着一件白衬衣又能走到哪里去,还有,就算现在让他走他也懒得动。
饭菜是精心制作的农家饭菜,没有名贵的菜色,但胜在够天然,鲜鱼鲜虾,翠绿青菜点缀很是好看,周姨总是客气地说做得不好,多多包涵,魏司也不知道vivi给了她多少费用,让她客气成这样。
走到楼道口时,端着饭菜的魏司不经意看到几个孩子在灯下做作业,作业本的旁边还放着吃过的饭碗,里头只有零星几条小鱼毛,和几根青菜。
魏司心里一动,转头看了看还在忙的周姨,没说什么便上了楼。
推开门,盛公子像个洋娃娃一样竟然靠在窗口睡着了,魏司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放下饭菜,然后抱起盛锦世慢慢地放在大床上,替他盖好被子,抚摸了一会深棕色的发顶,心里那种喜欢简直无法形容。
他吻了吻他的额头,然后看了眼桌上的饭菜,叹息了一声,还是端着碗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。
魏司随意吃了点东西,就坐在门口欣赏着不远处的大海夜色,这个小村落没有经过开发保留了最原始也最贫穷的风貌,墨黑色的天空下,海边还亮着零星几处渔火,可见夜晚时分还有人出海打渔。
周姨给他端了杯茶,热情地说:“这地方简陋,人口本来就少,年轻人都出外打工,一年到头都没几个回来,留下的都是我们这类走不了的中年妇女和一些老弱幼儿,你看天这么晚了,那海边还有人在打渔,船上的人都五六十岁了,为了生活不得已啊。”
魏司回头看向屋子里做作业的孩子,“这地方有学校吗?”
周姨露出抹难过的神情,叹了口气,说:“有是有一间,但已经很破旧了,而且也没有老师愿意来这里教书,前年海城教育局硬派了两个老师下来,不到半年都调走了,现在上课的老教师是本村人,都六十岁了,退休后留在村子里,见没有人上课他自愿为孩子们上课,唉,这些孩子也是可怜,父母出外打工,家里老人还要出海打渔,学校师资贫困,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出头,难道他们也要像父辈一样,永远考不上大学只有打工的命吗?”
说到这里,周姨抹了抹眼睛,魏司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那七八个做作业的孩子并不是她家的,他不禁问:“像这样的孩子村子里有多少?”
“很多,大概有四十个左右吧,都是留守儿童,唉,我也不知道我能撑到什么时候,只是想趁着还能动得了就帮帮这群孩子,他们放学后都会到我这里吃饭做作业,然后再回家,你今天下来晚了,只看到还留下的那几个最小的孩子,大的都已经回家去了。”
魏司站起来走到那几个写作业的孩子身边,蹲下来看着他们的作业本,虽然笔头已经快要磨光,但人人都舍不得扔掉,小小的手仍旧执着的握着,奋力在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