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总有一天会被送上断头台,或者某一些国家更加偏爱的绞刑架,我是距离他最近的人,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得多。”亚文耸了耸肩。他的表情依旧平稳愉悦,仿佛从来就不为任何事情而感到担忧,看起来无欲无求而又无情无义,“但我从不担心——因为我会在他被那些该死的士兵们处刑前,就亲手夺走他的生命。”
蓝提斯专注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“实际上我并不介意和他一起好好地活着,但如果有一天他一定要死去,那就必须是死在我的手里,在这一点上,他没有选择的权利。”亚文忽然笑了一下,又说:“更何况你应该也了解到了,就算我现在就要杀死他,他也绝对会带着笑容接受我捅进他胸膛里的刀剑。”
“这倒是没错。”蓝提斯也忍不住笑起来。但他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时,忽然就觉得无比的可悲,他甚至在心里产生出了惋惜和怜悯的情绪,像是一杯腐坏了很久的酸水一样浇在他的灵魂上,酸涩难受。
“没有人愿意死后前往地狱,但我想或许更加没有人能够理解,”亚文转过头,看着蓝提斯说,“对桑塞尔来说,能够依旧活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