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从谨的手缓缓松开,他退了几步,眼睛直勾勾盯着桌面文字,“是你在骗自己。裴大人,我知道你和郞决云的事并非捕风捉影,如果郞决云知道你将他当做傅从龄的替身,他会不会和我一般愤怒?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倾情都很可笑!”
倾情。
裴极卿叹了口气。
“第一,我从未喜欢过皇上,他给我尊严,教我读书,告诉我自古英雄多贫贱,我只是想做为知己死的国士。”他重新扬起头,直直盯着傅从龄眼睛,“第二,我从未将决云当作替身——至于你说的所谓‘倾情’,不过是你对我的怜悯而已,从我不再是太子府奴仆裴七,而是‘裴极卿’的那一日开始,你就将这种怜悯化为执念——你喜欢的不过是那个活得像狗一样、只能依赖你的裴七!王爷,我一直觉得你很了解我,现在才发现根本不是。”
“那么你是认了?”傅从谨低声一笑,“你承认喜欢郞决云?”
“是。”裴极卿毫无畏惧,“我虽不知自己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