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口素白的画缸,毫无雕饰,内里插着数卷字画,摆放凌乱。
段涅绝不会这样摆放他的字画。
我走过去随手抽出一卷画轴,竟在尾端瞧见刺目的血色。
那血干枯发黑,颜色暗沉,没有正常血液的鲜亮。
我一愣,接着疯了般将里面画轴全抽了出来,就见一口画缸,底部全是腥黑的污血,看得人肝胆俱裂。
我蓦然回首,看到段涅斜靠在门边,面色白得像鬼。
“你这样多久了?”我颤声问他。
他像耗尽了所有力气,已经连端庄的站姿都无法维持。只是看着我,却不开口。
“说啊!”我冲上去揪住他衣襟逼问。
“……挺久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说??”他不是最惜命的吗?为什么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