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深夜,天还乌漆漆的,沉夜的积雪结了厚厚的一层冰,楚峭却完全不顾危险地将油门一踩到底,在这个深夜一路奔回北京。
他没有去找林一城,他没有那个勇气,无论他是否怪罪自己,他都没有勇气看见现在的他,颓废的、一蹶不振的还是木然的?无论哪一种都太过痛彻心扉了,他真的承受不住。
于是他一路开到了冯以筠的家,已经五十多岁的冯以筠早就休息了,可楚峭还是全然不顾地重重地拍开了她的家门。
冯以筠打开门的一瞬间仿佛看见了一直猎犬,黑漆漆的融入黑夜中,只能看见那双异常明亮的双眸,黑耀般地闪着光。
楚峭一个跨步走进了屋,但他的样子很奇怪,无论脖颈还是背脊都有些过于僵硬了,就好像有一根棍将他从头到脚串起来固定住了一般。
他的样子有些骇人,紧紧地盯着冯以筠不放,客厅昏暗的灯光衬得他更是凌厉鄙人。
他一点点逼近,看着冯以筠只说了一句话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