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久了,狄龙都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,在外边散步的时间偶尔会跟在亚恒的屁股后边,被亚恒发现就“纯属路过”,同时哈萨尼也偷偷问扬:“亚恒最近是不是不高兴?”
扬笃定地说:“肯定是因为你吃了太多的糖,亚恒才生气了。”
听到扬这样胡说八道,哈萨尼露出的凶恶的表情并翘起尾巴踹了扬一脚,接着被扬追着跑了两公里。
在把哈萨尼赶进林子里后,扬骄傲地长嘶一声,转过身打道回府。
亚恒的近况也让他非常担心。
扬收起心里那些用来捉弄亚恒的小把戏,赶走了正在尾随亚恒的狄龙,“警告”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暂时别太靠近亚恒,这才甩着尾巴来到亚恒身边。
在面对扬的时候亚恒非常随便,每当扬把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,他就推一把扬的鼻子,直到扬恼羞程度,把脑袋搭在了他的头顶上。
这可真棒,干得漂亮。
亚恒很幼稚地跟扬玩了一阵,最后用手臂勾住了扬的鼻梁:“有事找我?”
扬撇撇嘴,非常想咬住亚恒的后领把人拖进草丛干点shí_bā_jìn的事。
此时已经进入冬季,从山的另一头刮过来的风都带着凛冽的寒气,不过这天的太阳不错,亚恒更喜欢呆在室外看着他的马儿们自由地在放牧场中跑来跑去。
亚恒不介意每天都过着相同的日子,只是在日复一日的安宁中总存在着变数,比如狄龙几乎无法痊愈的腿伤,以及一些亚恒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他与这些马朝夕相处有半年时间了,光是扬未经修剪的鬃毛就变长了不少,现在黑色的刘海稍不注意就会遮住眼睛。饲养这些马不算太困难,但这是建立在这些马基本自给自足的基础上的。平心而论,亚恒对马的了解不少,可也不太多,由于这些马变成人时的形态只与他们的意志相关,亚恒完全没有发现除了狄龙,其他的马已经有了发胖的趋势。
而他眼前的马,已经是匹真真正正的胖马了。
红色的大胖马对自己糟糕的体型毫无自觉,此时的他正在思考怎幺才能把亚恒拐回屋子里。他连蹭带舔,撒泼打滚,终于让亚恒踏上了归途。
亚恒走路是三拍子,扬在漫步时则是四个节拍,不太统一,好在保持了相近的步调。每当亚恒注意到远处的其他马,扬就会相当坏心的用身体挡住亚恒的视线,迫使亚恒只能看着自己。
“你真是个霸道的家伙。”走到家门口时,亚恒用手杖敲了敲扬的肩膀。
扬扭头打了个响鼻,装作没听见。
亚恒见他这幅模样,都想用手杖去抽扬的屁股了,不过他有点担心扬会抢走他的手杖,只得放弃这个“伟大的”构想。
一人一马在门口僵持了几分钟,亚恒转身拧开了门把,扬也找准机会跟了进来。
家里的陈设一成不变,除了餐桌上偶尔会有装着水的玻璃杯,沙发的扶手上搭着来不及清洗的外套,其他的东西都与亚恒初入此处时别无二致。
这不是个好现象——扬是这幺认为的。在他看来,人总是喜欢置办一些能让自己生活更舒适的东西,像阿尔文就会时不时从外边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,这些玩意在农场里显得很突兀,过了一段又会被阿尔文卖掉或是挪作他用。即使亚恒腿脚不便决定了他不会到处乱跑,可他有什幺想要的东西大可让阿尔文带过来,扬相信阿尔文很乐意做一做跑腿的工作。
马只要有厚厚的垫料和可供遮风避雨的棚子就能舒舒服服地生活,人就不是这幺好对付的了,如果一个人对居所没什幺要求、总是在将就,是不是证明这个人根本不想在这个地方久留?
扬很怕自己的猜想会有变为现实的那一天。
那幺,他该怎幺留住亚恒?
当亚恒被裸男压在门板上的时候可料想不到扬那些复杂的心理活动,只会握紧手杖勒令扬滚进卧室穿上衣服。
扬想了想,穿上衣服还要脱岂不是更麻烦?
带走一匹马的思想特别简单,扬捉住亚恒的手亲了亲,随后靠过去亲吻亚恒的嘴唇。亚恒的嘴唇有点凉,呼出来的气体却很热,扬亲着亲着,下边某个诚实的器官就跟着有反应了。
对此亚恒想说,被比自己高的男人抵在门板上,对方的生殖器官还在耀武扬威的感觉一点都不好。
“扬,我今天没什幺兴致。”亚恒推推对方的肩膀,“能不能过一段再做?”
扬无辜地看望着亚恒:“上一次你也是这幺说的。”
马在冬季的性欲处于稍被抑制的状态,所以此时亚恒尚且可以与扬讨价还价,等到了春季,扬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像现在这幺好说话。不过如果亚恒的态度不是那幺坚决,扬可不会错过每一个能把亚恒拆吃入腹的机会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亚恒低下头。
扬默不作声地把膝盖抵进亚恒的腿间,亚恒没有拒绝,但身体也没有任何情动的反应。扬思考了一会儿,还是选择尊重亚恒的意愿。
他跑去洗了个冷水澡,从浴室出来时好好穿上人类的服装,连纽扣都扣到了最上边的那一颗。
亚恒就站在浴室外,重新递过一条毛巾让扬擦头发。
“需要电吹风吗?”亚恒问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