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出息了啊,朕之前跟你讲的话你都当朕放屁了是吧!”盛德帝气的不得了,“赵翕,你给朕松开手,朕今天要是不收拾收拾他,以后还得了。”
赵怀瑾出声了:“陛下总要给我一个受罚的理由吧。”
盛德帝冷笑:“你还不知道朕为什么要罚你?”他直视着赵怀瑾,眼里的怒火让赵怀瑾心惊,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生气的盛德帝,“好好好。很好,赵翕,你教出了个好儿子。”他连说了三个好,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,“赵卿,好好给你聪慧的儿子解释一下朕为什么要罚他!”
赵翕恨铁不成钢的给自己儿子一个大大的后脑勺,“皇长孙殿下!”他提醒道。
赵怀瑾恍然大悟,不过,这事儿不是被阿清封锁消息了吗,怎么陛下都知道了。。。。。。
“还在想朕怎么知道的对吧。”盛德帝冷笑,“这是皇宫!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想飞就飞,不是想封锁就能封锁的!你们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,还封锁消息,你们怎么做得出来!”盛德帝越想越气,“万一小育真出了什么事,你们想怎么样,秘密的把他处理掉,再告诉朕小育出去休养身体?他受了重伤啊,不是割破手指出点血!赵怀瑾,你答应过朕什么,朕百年之后,好好待他,保他平安,可现在呢,朕还在呢!”
盛德帝越想越心塞,他可怜的长孙,爹不疼娘不爱,自己这个爷爷做的也不称职。“阿瑜啊,朕知道你是个好的,所以才把小育嘱托给你,你这样,可是要让朕寒了心的啊,给小育诊治的太医,朕也问过了,他的身子。。。。。。阿瑜,小育这辈子不能再被阿清毁了。。。。。。”盛德帝沉痛的说道,他的孙子,生下来健健康康,现在却被太医说活不过而立之年,这是何等的笑话!
“陛下。。。。。。阿清,知道他错了,他也在想办法弥补,国师肯定有办法的。”赵怀瑾急急的说道。
盛德帝摇摇头:“十二那朕已经问过了,这种伤了根基的,他也没办法,只能尽量的延长小育的寿命,但他还是。。。。。。”他顿了顿,“还有两年,他就出宫建府了,在宫内的两年,朕不想再听到什么皇长孙殿下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了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赵怀瑾低头应声答道。
盛德帝摆摆手:“算了算了,你和你父亲好好叙叙旧吧,你俩也许久没见了。”说罢甩甩袖子,带着苏明进了内殿,只留下赵家父子两人面面相觑。
好半晌,赵翕呐呐的开口:“儿子啊,皇长孙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了,陛下怎么这么生气,还封锁消息,你跟殿下两个人也是大胆,说句大白话,陛下还在呢。”赵翕说道后面不禁调侃起了自家儿子。
赵怀瑾白了他不正经的老爹一眼,没直接回答他,“娘亲跟弟弟怎么样了?”他问道。
一说到夫人和那个他口里的讨债鬼,赵翕整张脸都皱成了褶子,“别提了,你弟弟不听话,你娘亲整天拿着鞭子追在他后面,现在京城谁不知道赵家的两个儿子天差地别,一个名满京城,另一个虽也是谁人不知无人不晓,但是。。。。。。”他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你娘亲想你了,前两天被你弟弟气的抹眼泪。阿瑜,有空也出宫看看吧,别把家里人给忘了。”
“爹。。。。。。”赵怀瑾低声说道,“把弟弟带进宫来,放我身边一个月,我会把他教好的。”
“你?”赵翕怀疑的看着他儿子,“儿子,你别搞笑了,你连太子殿下都没管好,还指望管你弟弟呢,你弟弟可比太子殿下小时候皮了一万倍,又是讨狗嫌的年纪,算了吧。”
讨狗嫌。。。。。。赵怀瑾嫌弃的看了一眼赵翕,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!
两人一边聊一边往外走,就像回到了以前,赵家在饭后休息之后一家人在花园里踱着步子聊着天,当然,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。
末了,快到了宫门口,赵翕拍了拍赵怀瑾坚实的臂膀,对他说道:“儿子,我不知道皇长孙殿下发生了什么,我知道你不愿意告诉我是有理由的,爹不逼你,爹只希望,你能够遵守你对陛下的承诺,好好对他,别逼着陛下采取一些行动。”
赵怀瑾勉强笑了一下,不说话,赵翕见状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有时间回家看看吧,你娘亲,很想你。。。。。。”说罢狠狠心,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宫。
赵怀瑾目送着他爹慢慢走出宫门,突然发现,他长时间记忆里赵翕挺拔俊朗的背影变得佝偻消瘦,他想,自己确实该回家看看了,放下宫里的一些事情,回家看看,顺便收拾一下赵沐恩那个臭小子!
谢润育早早的就上床歇息了,他的身体大不如前,稍稍在外走一会儿就累得不行,这身子,多半是废了吧,他自嘲的笑了笑,放下了手里的书卷,闭上深沉的眸子,米苏端着热水走进来就看到了自家殿下嘴角的弧度,“殿下,该泡脚了。”
谢润育睁开双眼,又恢复了平淡的样子,他嫌恶的看了一眼散发着浓郁中药味的木盆,“何必呢,天天泡都没什么起色,还要浪费这么多药材,我这身子我还是知道的,下次告诉太医别瞎折腾了。”
米苏艰难的笑了笑:“殿下真是在说笑,这泡脚的,只能算是药浴,又不是仙药,哪有这么快就有效果的,殿下您才泡了一个七曜罢了,太医说起效至少要一个月呢。”他放下木盆,试了试水温,扶着谢润育将他